The Spirit carries on【2】

Warning:這是"The Lays of Beleriand"中「Curufin becomes the evil genius of the brothers, and also the lover of Luthien。」的廢設腦洞。

「庫露」CP的現Paro、OOC、設定雷、有點八點檔。閱讀前請詳閱此條說明,如有不適,懇請迅速遠離。非常感謝各位。



病院的光景(之一)



「天啊!安提(Antti)!戴隆(Daeron)!快去叫醫生!卡諾!安提吐了!」

 

CurvoCurvo!沒事的,沒事的。乖孩子⋯⋯」

 

安德烈對著嘔吐桶,大吐特吐,五臟六腑宛如被火燒遍似地難受。嘔完酸液,體內的風暴總算平息。他現在渾身發冷脫力,軟軟地趴在病床上。迷糊間,安德烈感覺到有人正以衛生紙輕柔地擦拭他嘴角的穢物,另一人緊接遞上打開的礦泉水瓶。他接過塑膠瓶,含水漱口,努力清除口腔內的髒東西。

 

不知是誰將他扶回枕上躺好。安德烈虛弱地喘著氣,「頭好痛。」良久,才緩緩睜開眼睛。突如其來的白光刺痛他的雙眼,他下意識用手遮擋光線。

 

夢境中的寂靜空間消失了,讓他心痛的男人也了無蹤影。

 

場景轉換,他聽見房門被打開。對此,安德烈愣了一會兒。枝頭上的鳥鳴,房內細碎的交談聲,將他的心緒拉回到現實。對,這裡是倫敦,不是什麼曼⋯⋯他用力吸了口氣,聞到醫院特有的味道。緩過氣後,安德烈挪開手,眼前,三雙顏色各異的眼睛擔憂地凝視他。

 

安德烈傻傻地回望那三個男人,完全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何事。

 

 

「嘿,小帥哥。」銀藍髮色的男人率先在安德烈面前揮手,「你該不會撞傻了吧?」

 

「戴隆,別亂說話。」高大的黑髮男人輕叱了朋友一句。他坐到安德烈身旁,用手帕輕輕擦去安德烈額頭、臉頰的汗水,「放心吧,等等醫生就過來了。」

 

「安提?安德烈?」頂著一頭棕色泡麵頭,左手打著石膏的男人,指了指自己說:「你還記得我是誰嗎?」

 

安德烈勉強在一團混亂當中思考當前的狀況。這個當下,窗外傳來麻雀們吵架的聲音。他以手指了棕色泡麵頭,想了一下說:「阿貝?」聽到這句,阿貝極富男人味的臉,頓時笑開。

 

安德烈又迎上黑髮男灰色的雙眸。對方垂目,溫柔地觸碰他的側臉。安德烈看著對方的臉龐,瞬間,黑髮男與夢中那個男人的臉龐重合。他下意識壓了下心臟位置。僅此一瞬,男人的身影從安德烈的腦海當中煙消雲散,只餘「卡諾?」卡諾笑著拍了拍他的腮幫子。

 

「小帥哥,那我呢?你難道忘了我嗎?」銀藍髮色男子以水晶般的嗓音故作傷心地說。聽到這番話,安德烈憋笑了一下後說:「達迪?」

 

「幸好,你還是那個聰明的小鬼。」戴隆比了個愛心。

 

就在戴隆還想多說一句時,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。一位中年女醫師跟幾位護理人員走了過來。

 

「嗨,安德烈,你現在還會反胃作嘔嗎?」女醫師邊說邊在病歷上註記。

 

「目前好多了。不過,我還是覺得頭痛。」安德烈說。

 

「你有輕微的腦震盪。但沒關係,這都算在正常情況內。斷層掃描結果並沒有顱內出血,安靜休養即可。」醫師檢查著安德烈的情況,臉上漾起媽媽般的笑容,「他剛剛有其他的反應嗎?比如與你們說些話?」

 

「有的。他記起我們的名字。」

 

「很好,請多留意他的狀況。未來七到十天是觀察期,你們有人可以陪在他身旁嗎?或是聯絡他的家人?」

 

「我可以。」卡諾立刻舉起手,「他的家人目前不是在安曼,就是在蒙地卡羅,一時半刻恐怕趕不過來。」

 

「等等,你跟達迪不是還有公演的行程嗎?」安德烈疑惑地問。

 

「你果然撞傻了。我跟卡諾放假放到九月。忘了嗎?」戴隆朝著「阿貝」扮了個鬼臉,「貝倫(Beren)!你完蛋了!弄傻我們能幹的小秘書,看你怎麼賠。」

 

「喂!說話要憑良心,若非我反應快,他絕對會摔斷脖子。」貝倫瞪大眼睛,嘖了一聲。

 

「在醫院請保持安靜。」卡諾做個噤聲手勢。

 

一名金髮護理師將藥包放在病床邊的櫃上,她詳細地為安德烈說明藥物的種類與使用方式。女孩有張可愛的蘋果臉,她朝安德烈展露甜甜的酒窩。安德烈投以女孩一個微笑。

 

 

醫師叮囑完照顧病人的注意事項後,隨即與護理人員離開,餘留他們四人彼此大眼瞪小眼。窗外的麻雀們吵得正酣,幾聲尖銳的「喵嗚喵嗚」劃破空氣,宣告野貓們加入戰局。

 

安德烈眨一眨眼,開口說:「安格瑞斯特(Angrist)也會這樣加入鳥兒們的談話。我一直在想,牠們聽得懂對方說什麼嗎?」

 

「據說,牠們確實有辦法溝通彼此。」卡諾撩撥著額前的瀏海回答安德烈。

 

「你怎麼知道?」貝倫坐在病房的沙發椅上,滿臉不可置信。

 

「我三弟說的。」卡諾笑了一笑。

 

「那位動物溝通師啊。好像叫什麼?提耶科(Tyelko)?」安德烈捏著醫院的薄被說。

 

「是啊,就是他。」卡諾面朝窗戶。傾瀉而入的陽光,曬得人心暖洋洋。

 

 

「安提小帥哥,看來你沒摔壞腦袋嘛。」戴隆替自己開了瓶礦泉水。聽到這句話,安德烈笑出聲。戴隆隨即補上了句,「你還記得自己怎麼撞到頭的嗎?」

 

「嗯⋯⋯」安德烈看著天花板,思索幾分鐘後,轉頭朝戴隆做個怪臉,「我記不太清楚。唯一有印象的是阿貝勒住我的脖子,我們兩個就摔到地上。」

 

「貝倫!看你做的好事。」戴隆喝著水,一面伸長左臂遙指正從沙發上起身的貝倫。

 

「你閉嘴啦。」貝倫走到安德烈的病床旁。他從披掛在身的外套口袋裡,拿出一小包薄荷綠包裝的薄荷軟糖,遞給安德烈,「孩子,聽我說。」

 

安德烈道完謝後撕開包裝,躺在床上嚼著軟糖,他看著貝倫的褐色眼睛,等待貝倫繼續說下去。貝倫舒了口氣,「你爬上屋頂,拯救嚇壞的小貓。正當你抱著貓咪準備從梯子上爬下來時,一不小心踩了個空。於是⋯⋯」

 

「於是,貝倫為了救你,突然縱身一躍上爬梯,用手臂勾住你的脖子,你們兩個就摔了下來。」卡諾將視線移回室內,補充說明。

 

「太帥了吧!阿貝,你是怎麼想到的?」安德烈雀躍地說著。

 

「你那時候的狀況可不是這樣,活像是撞鬼似。」貝倫摸了摸冒著鬍髭的下巴,「當然,從半空跌下來,又被人從後面勾住脖子,難免驚慌失措。我試圖安撫你,你還是拼了老命掙扎。最後,我們才會一起從梯子摔到地上,你的頭部受到撞擊,我的手骨也是。」 (這段有點卡,要修改)

 

聽完貝倫的敘述,安德烈蹙眉思索著前因後果。沒來由的,一股惡寒從脊椎直竄腦門。他呻吟了一聲,那種恐怖感似乎深深烙印在靈魂中,永遠無法擺脫。安德烈歉畏交雜地說:「我感覺,彷彿曾有人以類似的方式傷害過我,才會這麼害怕。阿貝,對不起,害你骨折。」

 

「沒關係。」貝倫以無恙的右手搔了搔頭髮,小心翼翼地問著:「你說,似乎曾有人以同樣的方式傷害過你?你是大使家的寶貝孩子,弄不好豈不造成糾紛嗎?」

 

「哈哈哈。」安德烈苦笑著。他的雙親在保護孩子方面,確實過於神經質。將吃剩的薄荷糖放到床邊櫃後,安德烈說:「在我成長的過程當中,的確沒發生過類似的意外。我也不知道那種畏懼感是從哪冒出來的?」

 

說完,安德烈吐了個舌頭。卡諾安靜地微笑,傾聽安德烈訴說這段心情。

 

 

「是說,各位。」戴隆低頭瞄了一眼手錶,「午餐時間到了,諸君打算吃什麼嗎?」

 

「我要吃漢堡!花生醬炸雞漢堡!」安德烈說。

 

「我會幫你買火雞肉蔬菜濃湯。才剛吐得一塌糊塗的人還想吃炸雞?」無視安德烈的抗議,戴隆接著問卡諾,「你呢?卡諾?」

 

「請幫我買份麵沙拉,還有一杯拿鐵,謝謝。」卡諾向戴隆點點頭後,把手機遞給安德烈,「給你的家人報聲平安吧。我通知阿爾弗雷德跟夏洛特時,他們簡直快嚇死了。」

 

「我媽沒事吧?」

 

「怎麼可能。」

 

「天吶!我一定會被爸爸唸到耳朵長繭。」

 

「好啦,我們出門幫兩位紳士張羅午餐。」戴隆踢了一下貝倫的黑色帆布鞋鞋跟。貝倫反瞪他一眼。戴隆拍著貝倫寬闊的肩膀說:「走吧,大個兒。我沒辦法拿四人份的餐點。」

 

貝倫搖了搖頭,「沒看我也受傷了嗎?真是的。」雖說貝倫如此抱怨,不過,他還是背起放在沙發上側背包,說聲「待會見」後,就與戴隆一起離開。

 

「我也出去透一下氣,你好好與家人聊一聊。」說著,卡諾輕捏安德烈的鼻尖,安德烈笑得像隻小貓似地說聲「好」。他完全沒注意到,卡諾兀自隱忍的情緒。

 

 

卡諾現在有個強烈的念頭,他需要找個吸菸區抽根菸。

 

 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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