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 Spirit carries on【4】

Warning:這是"The Lays of Beleriand"中「Curufin becomes the evil genius of the brothers, and also the lover of Luthien。」的廢設腦洞。

「庫露」CP的現Paro、OOC、設定雷、有點八點檔。閱讀前請詳閱此條說明,如有不適,懇請迅速遠離。非常感謝各位。




在水底的回憶





曾經,有人告訴過他,他們一定會再度重逢,就在晴朗的海邊。當夜幕降臨,帶有百合花香的涼風掠過他的唇邊,他們一定會再見面。

 

這句話就像謎語似地讓人無法參透。

 

實際上,他很用心在思考,「沙岸到底適不適合百合花生長?」這好像不太符合他認知的植物學理論。也許,她講的是海百合呢。但是,海百合明明是種棘皮動物,應該不會有味道吧?就算有,肯定不怎麼好聞。又不是每種海底生物都會產生龍涎香。

 

扯遠了。

 

遇到這種情況,他曉得,他又在做夢了。

 

至少,這次的夢境還不賴,側臉背對他的是位身材優雅,樣貌嬌美的少女,而非內牟那張撲克臉。說到內牟,自從那日起,他就暗自決定,倘若不幸又再度夢到內牟,他一定要當場唱女神卡卡的〈撲克臉〉吐槽對方。

 

而且是南方公園版的。他發誓,絕對會。

 

 

「沒人告訴你,跟女士約會時要專心點嗎?」

 

聽到這句抱怨,他才意識到,眼下,他們正打算做點什麼。否則,他不會努力解開少女群青色衣裙的綁帶。他留意到少女的裙擺上,點綴黃金百合花。這跟她方才說的話有關聯嗎?他不清楚。

 

「真沒禮貌。」

 

哎呀。她連發牢騷都好似夜鶯鳴囀,好可愛。他卻不合時宜地聯想到俄耳甫斯,這令他心裡一顫。他沒興趣當男版的歐律狄刻,等待一個嬌弱的少女版俄耳甫斯將他從地府拉出來。奇怪,他怎麼會在這調情的時刻想到這個希臘神話?但是《伊南娜下冥府》的故事也沒比較好。

 

 

「親愛的王子,你⋯⋯」

 

為了避免自己繼續胡思亂想,他直接吻上她。而她似乎等待許久,逸出舒服的低吟。少女手如柔荑,撫過他的頰邊、耳朵,最後,沒入他的髮間。他們緊緊倚靠彼此。唇舌交纏之餘,他的手漫遊愛撫她起伏的身體曲線。她空出來的手也不斷摩挲他的大腿。於此同時,她揪住他的頭髮,用力壓下。他環過她纖細的腰身,大力一抱。另一手扯下她右邊的衣裳,少女百合般潔白的肌膚,裸露在空氣裡。她扭動身軀,在他唇上嬌笑著。

 

「喔,美麗的公主,高貴的女士,憐憫我,我需要妳。」他放開她的唇,抬起她的下頜,親吻她頸項的線條,呼吸間全是她如雲黑髮的芳香,「妳漂亮衣服上的綁帶令我困擾。」

 

他的話語逗得她無比開心,她別過臉,咯咯笑著吻了他的鼻尖。他發現,她順勢熟絡地解開他的腰帶。

 

她往後靠向他的肩頭,反手扯掉自己衣物上的綁帶時,也將他的襯衣自褲頭拉了出來。她在他懷裡轉過身,這時,他才得以完全見到她的容貌。

 

她可真美。

 

她有著波提且利也描繪不出的美麗。他把自幼受過的文學教養拋諸腦後,以至於找不出形容詞來讚美這個陌生的精靈少女。

 

等等,又來了,精靈?

 

他挑起一邊的眉毛,目不轉睛地盯著她,心想,怎麼又是精靈?他記得他睡前可沒看小說或打電動。他竟感覺這個場景非常有即視感,似乎是他們初次見面時,在昏暗的森林裡,她褪下斗篷的兜帽,露出纖細的身形,灰色的大眼睛閃著淚光,楚楚可憐。他就像被梅杜莎的目光所補獲的獵物,只能化成石像,一眼千年。

 

可是,這是他二十年的人生,好啦,是短暫的青春期以來,初次夢見這位少女。他明明不認識她。不,是他忘記她的名字,他的記憶中早就沒有她。這真是讓人難過,他應該曾經很愛她吧?否則,怎麼會感覺心臟好似被刀尖扎了般的疼痛。

 

少女褪下最後一件襯衣。她的身體美得像朵盛開在月光下的白曇花,白皙的肌膚染上紅暈。他看著眼前的風光旖旎,一股熱氣從胯間直竄上來,惹得雙頰發燙,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小步。

 

他是個健康的異性戀男人,這讓他有點尷尬,對方畢竟不是色情片女演員;搞不好還是哪個高貴的精靈公主,身負天命,肩負傳承重責這類型的。他忽然滋生了點罪惡感。

 

 

「庫路芬。Curvo,你怎麼了?」少女緊緊抱住他,胸前的圓潤壓在他的胸膛。他感覺到自己的勃起,頂住少女兩腿間的邊緣。他很想笑,又有點想逃離現場。

 

又來了,又叫他這個奇怪的名字?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?

 

哎,隨便啦。

 

 

「你今天好奇怪。」少女親吻他的喉結,邊以夢囈般的音調說:「你怎麼還穿著這身礙事的衣服?」說完,她開始動手除去他的外衣。

 

「你衣飾上的扣環比我的綁帶還麻煩。」她在他耳畔呢喃。

 

就在她想觸碰他的褲子時,他握住她的手,少女瞪大了小鹿般的眼睛。他執起她的雙手,來回親吻著。他看見她展露笑顏,他又聽見夜鶯在唱歌。他也想唱歌了,就杜娃黎波的那首Hotter Than Hell

 

他攬住她的腰,額頭抵住額頭,他看見她眼底的倒影,那個灰藍色眼睛的男人是誰?是他嗎?

 

⋯⋯

Cause we're hot like hell

Does it burn when I'm not there?

When you're by yourself

Am I the answer to your prayers

Hotter than hell

Hotter than hell

⋯⋯

 

他拉著她轉圈,跳舞,唱歌。她從錯愕,到驚喜。她墊起腳尖,翩翩起舞。她的舞姿真美妙,奧林帕斯山上的美惠三女神,跳舞時的姿態是否也是如此動人?他凝視她的身影,笑得像個孩子般得開心。

 

「我沒想到你也會跳舞?這是什麼舞?你剛剛唱的是什麼?昆雅嗎?」

 

「這是我上次在維也納⋯⋯!」

 

他未竟的話語直接消散於她的吻裡。

 

他脫掉剩下的衣服,接住她貼近懷抱的身軀。他們持續加深這個吻,好像彼此才是呼吸所需的氧氣。他托起她的臀部,訝異著對方體態輕盈。此時,少女將雙腿纏上他的腰。

 

反正,這應該是場春夢吧?既然如此,想想也不犯法。

 

他們兩個就這樣滾上了床。

 

 

回憶就像是場溫熱的潮汐。潮水持續升溫,他耽溺於其中,就像洗了趟舒服的熱水澡。只是,肉體律動,交纏的觸感過於真實,他把自己埋進一團氤氳香氣中。感官所及,濕熱,滑膩,柔軟至極。盈盈一握的豐潤,讓他流連忘返。他吻去乳尖上的晶瑩汗珠。

 

聽。玫瑰園裡,夜鶯正婉轉吟哦。

 

他的指尖觸碰到濕潤的唇瓣。他睜開眼睛,看見眼前喘著熱氣,香汗淋漓的少女,嘴角噙著哀傷的微笑。

    

「乖,別哭啊。」他溫柔地吻上她的眼角。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,滴落的眼淚灼傷了他的心。可真痛。

 

說實話,他們彼此都很清楚,這不過是場春雪,是從命運手中敲下一小段片刻。只待時間一到,陽光甦醒,就會盡數消融於河川,流入滄茫大海。不會有人記得,在銀色夜光下,夜鶯曾為來自遠方的精靈王子唱過小夜曲。但是,他們會緬懷她的榮光與美好,勇敢的精靈少女,完成了王子們也無法達成的壯舉。

 

而他,永遠是她故事當中的邪惡配角。為了一己之私,無視她的苦難。

        
嘴上說著愛她,卻任憑她去送死。

 

 

嘖!這狗屎般的命運。

 

不可否認,他確實也幹下一堆包括毀滅她家園的爛事,惡行罄竹難書。

 

 

 

所以說,那個海邊呢?你還記得嗎?

 

怎麼可能。這個夢已經夠鬱悶了,別來煩人。

 

 

 

「這是你答應過的話,要記得。」

 

「記得要忘記嗎?」

 

「庫路芬!」

 

「我不叫庫路芬。很抱歉,小姐,妳認錯人了。」

 

「那你叫什麼?」

 

「我叫⋯⋯」

 

喔!為什麼胸口如此沉重?

 

「不管!就在那個海邊,我等你。沒來的話我跟你沒完沒了。」

 

「喂!妳這樣太無理取鬧了,連伊露維塔都不允許好嗎?我可沒答應妳。等等,露西恩⋯⋯」

 

 

露西恩?伊露維塔?

 

可惡!為什麼胸口越來越重?

 

 

 

倫敦夏日清晨,天氣微涼,這座城市尚在薄霧中沉睡。安德烈百般不情願地睜開眼睛,眼前,一雙黃色眼睛直直的瞪著他。

 

幾秒過後。

 

「安格瑞斯特!你這隻壞貓咪!胖子。快減肥!」

 

安德烈用力揉了趴在他胸口的胖貓一把。至於夢境,早就無蹤可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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